中毒後的第178天，陳墨順利從北石林拐回一條黑色小蛇。

小蛇大概有成人手臂長，身體上覆蓋著黑色的鱗片，蛇尾附近有一圈紅色胎記。現在蛇身看不出什麽，變成人身後，胸口中央凸出一塊漂亮的紅色晶石。

陳墨在冰泉附近蹲守了三個多月，才等到這條小蛇。她躲在樹上暗中觀察著。看到小蛇化成半人半蛇，泡進紅色的泉水裏。胸前凝結的紅色晶石有半個手掌大，顏色幹凈清澈，在黑夜中亮得晃眼。陳墨激動得差點從樹上掉下來。

她取出□□，裏面的麻醉藥藥效極強，一槍甚至能藥倒一頭象妖。

這是陸大腳提前調配好了的劑量。因為小蛇能解毒，他只能預估一下。這塊紅晶石是活體，小蛇死了晶體的能量會消亡。陸大腳再三叮囑：“只能生擒。”

陳墨屏住呼吸，瞄準他的胸膛，射出第一槍，長形窄小的針筒裹著風刺下去。

泉水裏的黑色蛇尾靈活地飛舞，小蛇一甩尾巴，只看到一道殘影，麻醉藥就被拋到草堆裏。堅硬的針頭甚至沒在蛇鱗上留下痕跡。小蛇金色的瞳孔在黑夜裏發著光，透過樹葉緊盯著偷襲者。

陳墨心一緊，她被發現了。

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立即轉移位置，準備第二槍。

紅色的泉水突然炸開，小蛇蛇尾拍打泉底，借力騰空而起。飛濺的泉水糊了陳墨一臉。

“糟糕！”她的反應極快，槍身下意識擋在身前。小蛇的臉下一秒已經破開泉水近在眼前，他的蛇牙深深紮進槍管裏。

陳墨單手抵住槍托，另一只手去掏彈匣裏的藥。

動彈不得！

她一低頭，粗大的蛇尾已緊緊纏著她的手臂和腰身。她使出十成的力氣，反而被纏得更緊。

“唔。”陳墨頭昏腦脹。她主修體術，但顯然正面杠上，論拳腳功夫還是比不上妖獸。好在她跟陸大腳學了一段束縛咒術。

陳墨盡力翻轉手掌，五指緊抓蛇鱗，感覺像摳進石頭一樣，“火印，立定！”

紅色的結印燙在蛇鱗上。

這是接觸式束縛咒術，小蛇的蛇尾像被外力硬扯開一樣。

這個人怎麽這麽卑鄙，偷襲不說了，力氣比不過，竟然還用咒術。

小蛇生氣了，眼睛圓瞪，下顎用力，竟把槍管直接咬碎。

縱使蛇尾只是拉開了一點，已經足夠陳墨取出彈匣裏的藥。她迅速擡手掙脫禁錮，飛快地把藥紮進小蛇脖子裏大動脈處。

真是太危險了，連身經百戰的陳墨都忍不住滿頭大汗，她擡手擦著臉上的汗。

小蛇半闔著眼，強打精神，紅色晶石發著光，似乎在盡力分解麻醉藥的藥力。但分解速度比不上藥力的蔓延，他面前的偷獵者看著是個高大漂亮的女人，對方灰色的頭發蒼白的面孔分散開來。

終於，小蛇慢慢軟倒在她懷裏，身體逐漸收縮，變回一條黑色的蛇。失去意識之前，小蛇感覺自己好像躺進充滿彈性的棉花裏，他蹭了一下才昏睡過去。

陳墨把小蛇打包裝進鐵籠子裏，看著瘦瘦的蛇身和細密的鱗片，她又擔心籠子硌著小蛇，快速脫了外套翻過來。外套內膽是柔軟的兔毛。

她胡亂揉成一團，鋪在籠子底部，再把蜷縮成一團的小蛇放進去。

陳墨馬不停蹄地開車回家，打開籠子，小蛇還沒醒過來，她取出小蛇安置在臥室的床上，再撥通電話通知陸大腳。

陸大腳很驚訝她竟然能短時間內找到這種快要滅絕的蛇，可惜他現在不在本地，他因為業務問題被捉到別的國家去了，回來得一個月後。

他吩咐陳墨這段時間得好好養著小蛇，等他回來做手術，取出紅色晶石之後，就可以用化學原料把蛇身處理掉。

陳墨打開陸大腳給的藥盒，取出一枚藥丸，餵到小蛇嘴裏。藥丸被小蛇吸收後，小蛇化成了半人半蛇的形態。

當時環境黑乎乎的，她看不清人形小蛇的樣子。

現在看來，小蛇年紀不大。人形像個剛成年的孩子，漂亮的蜜色肌膚，及腰的黑色長發。小巧的鼻子下巴，緊致的胸腹線條。陳墨回憶起黑夜中那對炯炯有神的金色瞳孔，充滿侵略性，他的身體和性格都很對陳墨胃口。

她是絕對不舍得把美人處理掉的。

陳墨接了一盤水，打濕了毛巾，小心翼翼給小蛇擦洗頭發和身體。長長的蛇尾也仔細擦拭幹凈，黑色的鱗片微涼滑膩。陳墨愛不惜手，順著胸膛到尾巴的線條慢慢撫摸。

她把手輕輕覆在晶石上，還能感應到石頭裏面像心臟一樣的跳動。

現在地下城也有很多上位者熱愛圈養各類妖獸，妖獸的力量遠勝普通人類。狡猾的人類就開發了很多針對妖獸的小玩具。小蛇的血液毒性雖然被中和，但是蛇牙儲存著蛇毒也不容忽視。

陳墨取出特制口球，這種口球是針對蛇類妖獸開發的，松軟有彈性，抵住蛇牙，又不會硬撐著對下顎造成負擔。

她掰開小蛇的嘴，粉嫩的蛇信子正乖乖臥在正中央。蛇信子尖端分開，像個小叉子一樣。陳墨第一次見到，忍不住伸出指尖夾住逗弄。小蛇本能卷住了她的手指拉進嘴裏，用溫暖的口腔裹住細細吸吮。

“嗯。”陳墨小聲哼出來，麻癢的感覺從指尖傳到心尖上。

手術取走晶石後一定得想辦法把蛇留下來。

她抽出手指，還帶出一截蛇信子，濕答答的，牽出一絲銀線。

小蛇皺著眉毛，緩緩睜開眼睛。

陳墨也不玩了，趕快把口球推進蛇嘴裏，兩條綁帶在腦後捆好。小蛇才反應過來，他的手和尾巴還使不上勁，微微推拒著。

陳墨翻身上床騎在蛇身上，壓制住了蛇尾。小蛇無力揮手，拍在陳墨臉上，被陳墨一下鉗住手腕壓在頭頂。

陳墨低頭含住小蛇的下唇，果然跟想象中一樣甜，還有點梨子的香味。

“嗯。”小蛇輕輕哼一聲。

陳墨轉而舔過他的下巴，耳垂，眼瞼。熱乎乎的舌頭在他臉上碾來碾去。

左手鉗制著小蛇，右手也沒閑著，陳墨仔細搜索，入手滿是滑膩的鱗片，始終沒能找到一絲縫隙。

她隱忍著，低頭啃咬小蛇尖尖的耳朵和下巴，抵著腹部鱗片輕輕摩擦。

小蛇暈乎乎的，他大概知道身上的人在吃他豆腐，但是他還沒力氣拒絕。

蛇尾虛虛地卷住對方的腳踝，想要把她撇開。

顯然他只是圈住了，卻沒能把人拉走。

陳墨以為他在回應，更加興奮地滑動。

最後斑斑點點的痕跡全甩在小蛇臉上，燙得小蛇渾身顫抖。

他難以置信地盯著陳墨，然後頭一歪，嚶嚶嚶地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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